冬至暝前

天の川は彼の中へ流れ落ちるようであった

午後の夢想家

午後の夢想家 (午后的幻想家)

'念彼常磐山,一如岩杜鹃。'

透过窗户,银杏翩然的光影在阒寂的教室之中浮跃。隔绝了风与叶缱绻之声,泽田纲吉困倦地趴伏在桌面上,对那不经允许擅自横冲直撞直逼眼前的丁达尔现象不置一词。无惊讶于粒子在通路之中的恬然静美,占据泽田纲吉脑海的是更为硕大的粒子的组合物---泽田言纲。如同这些未知的粒子一般,猝不及防之余闯入泽田纲吉视野言纲也做着'布朗运动'。

也许他们是便是相遇于横柯荫蔽之处,数数黄金之叶拼凑缝补,裁为合欢扇,煽起两人的情愫。又抑或是驱行海波之上的两艘船上船员,相向而驶之时,惊鸿一瞥中望见岛屿一般望进了对方的双眸。秋风乍起之时黄金之叶纷飞,告白信恰好可以递与,羞赧的亲吻也可以瞬时完成。隔着波光潋滟海水,极为欣喜的一方窜跳招手,体贴的一方抛出的柑橘的下落时长暂且模糊不明。但这两种情况都不能镶嵌入泽田纲吉与泽田言纲之间的罅隙,它们都是不同套的拼图。那更像是一个云翳密布的糟糕天气。凝望着莺灰色的天空,身体变得僵直。身体变得僵直,并不是为着不幸的事物,因幸福兴奋而四肢无法动弹的时候不也是有的吗?僵直的身体仍然奔涌着血液,血液却已经变成喜欢着你的血液。 这些液体流向头部,似乎能替代神经元。这样的相遇,惊鸿一瞥固然有,高远天空也充当了幕布,产出的结果只有自言自语。疑心密语的泄露,转身狼狈地逃离。

泽田纲吉是穿过了一道又一道乃至无尽的门,才抵达此处休憩沉思片刻。出入教室的门现在是锁上的,在纲吉面还遗留着疑难。他对泽田言纲有着怎样的期待呢?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全部与泽田言纲这个概念纠缠,却从未正视泽田言纲的实体。无所为而为之。纲吉曾在十几年来的春天之中如此欣赏樱花,秋日观览红叶。现在也如斯打量着泽田言纲。从这样的不经意间的细腻关注泽田纲吉瞅不见纤细的纹路,却平添了心头的愁绪。这样的审美立场,按理来说应该回报给纲吉美的享受,事实上纲吉所获得的尽是空泛的联想。泽田言纲的确也是并盛中学一位活生生的学生,到底为何他带给纲吉的是比被审美的物体更冷酷的表象。他是多深多深的水潭。
所以纲吉此刻来到了档案室门前,环顾四周,并无来人。他弯曲着脊背,蹑手蹑脚踏入屋内。出乎意料地放置学生个人资料的档案室竟是一尘不染,一排排整齐木架之上归类放好了各色文件袋,像是有人常常收拾整理。纲吉迅疾奔向存放本年级资料的架子,细细翻找那四个早已熟稔的铅字。他想接近再也不是形式化的,抽象的那位少年,而是想要堂堂正正与他簇拥。

'说不定还会想接吻呢。'泽田纲吉龃龉着。

'说不定想要接吻啊'

猝然的回声使纲吉惊醒,沿着资料上瞥过程中一抹褐色挤入视线。那尚未阅读的泽田言纲的档案从手中滑落,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活生生的泽田言纲。嘴角戏谑的笑容,那双如燃烧般火焰的眸。言纲也同样拿着一份档案,上面姓名一栏赫然印着泽田纲吉。泽田纲吉再次感受到身体僵直,几分钟前的闲适和偷乐烟消云散。阴暗的档案室,与莺灰色的天幕是近亲。

不等泽田纲吉有所应答,言纲率先开口道: '因为我是档案室的管理员,所以每天下午都会在这里。纲吉,这次不允许你逃跑。纲吉,我喜欢你,请和我接吻吧。'

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泽田纲吉扫尽了怯弱和羞赧,却尽力怒斥 '笨...笨蛋言纲!这 这时候不该先提要不要交往么!!!我对言纲.....我对言纲.....'

'纲吉认真的落寞的样子也很可爱。'两位少年的声音微乎在档案室层层的白色卷宗中 .


以吻封缄。午后妄想者的苦恼在此之后还会继续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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